我在紀念一個模糊的影子,用我的日夜。
那些回憶每天每夜地爬上我的床沿,翻弄我的眼皮,捨不得讓我睡。
有種千帆過盡皆不是的遺憾,壓在我的胸口,我難以成眠。

那些不停點著菸的夜,燃燒的不是煙草,而是時間。
如果火能大一些,時間會不會就這樣跑快點?

不曾信仰過任何信仰的人,如何養成一個新的信仰?
又信仰該如何養起?是否該先放下一些執拗呢?
又或者,我根本不是個養得起信仰的人,因為我信仰著我的執拗。

想寫一首藍色的詩,再用藍色的詩譜個橙色的曲。
那麼我該先將自己染成藍色,還是讓藍色漸漸轉橙?
又或者,我需要的是一個橙色的伴。

妳曾說過我的血液應該不是紅色的,因為我和妳不同類。
我們活在不同的世界,也呼吸著不一樣的氣體。
你的是氧氣,而我的是傻氣。

其實,不管我的血液是不是紅色的。
當它流遍全身時所勾勒出來的輪廓,就是那個,我一直在紀念的,模糊的影子。

「好一個藍色的夜啊。」望著那輪雪白明月,妳說。
我說啊,夜不會是藍色的,因為藍色的是妳。

「我可以愛你嗎?」妳說。
「很抱歉,對不起。」我轉頭,結束了我們最後一次的對話。

我的眼角瞥見,妳的遺憾,流出了妳的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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